The Man From U.N.C.L.E. /紳士密令/舅局 | 美蘇Napollya (Solo/Illya) | 質問愛情 | 第三人稱

※人物屬於原作及電影、OOC屬於我。   ※原作延伸沙雕向,大概有點私設(?)

※基本互攻無差,但私心偏美蘇。   ※ 因翻譯問題,本文使用英文拼法代表角色名稱。

 

 

Illya Kuryakin不覺得自己還能再忍受這個來自美國的Cowboy搭檔,誠如所見,他倆從初次見面便不是什麼好開場,在每一次的合作中都免不了意見分歧及惡言相向亦或肢體暴力。

可相反地,他也知道他倆幾次下來便有了默契配合彼此,任務總是進行的比想像中還要順利——Illya不太情願地承認:即使是愛拈花惹草、竊取藝術品的慣犯、利己主義的資本主義走狗也有厲害的地方,難怪CIA會以工作換刑期的招募Napoleon Solo——可這不代表自己必須忍受對方的行為,平時他可以假裝沒看見,但這次因為Solo與目標接觸失誤而造成任務進度嚴重落後,Illya覺得自己都要氣炸了。

「冷靜點,Peril。」Napoleon聳聳肩,「我們還有機會的。」

——更何況對方笑起來的樣子看起來還毫不在意。

 

「你不能這樣,Cowboy。」原本打算無視對方不斷帶女伴回房的行為——謝天謝地,他們還沒有淪落到被追殺的地步,安全屋在此刻還沒派上用場——但擁有了幾天不太優質的睡眠環境後(絕大部分是因為任務不順利的心煩,少部分是因為那ㄧ些裝在對方房裡的竊聽器),Illya有些尷尬又惱怒的開口。

他真的不在意對方的習慣,也沒什麼立場管,說明白些,那是他自己的事——即使自己再怎麼不贊同——但重點是他們今晚還要行動,Illya多希望該死的美國人可以不要無視這項事實。

「噢——Peril,你該不會一大早敲我房門就是為了這件事吧?」穿著浴袍就來應門的Solo哀號,他靠在門框上挑起眉,打量的視線毫不掩飾的在Illya身上掃過——不著痕跡的皺起眉,行吧,Illya現在倒是慶幸對方的女伴已經先行離去了。

「吵到你睡覺了?那我建議你把那些竊聽器都撤掉吧。」當然注意到對方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與稍顯疲憊的神情,Solo決定將這歸為睡民品質不足而不是任務操勞——但基於需要出力的活都是Illya做,他這麼想可能有些牽強——看似抱歉的如此說著,他幾乎稱得上惡質的勾起了嘴角。

「...希望你記得我們晚上還有任務。」像是哽住了一般,把腦內搞得天翻地覆的反駁說詞到了喉頭卻只剩下一些毫無意義的音節,Illya在反覆抿了兩次唇後看似有些困難的如此開口:「我不希望Waverly和Gaby質疑我們的辦事效率——那都是你的錯。」刻意在"我們"兩字加重語氣,Illya看著對方擺手示意明白的動作,再望著剛關上的白色房門,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己又搞砸了什麼。

 

*

 

成功地進入了宴會,與目標的交談很順利——因為Solo在先前與目標接觸時暴露了身分,取而代之的是Illya穿著他一直不怎麼習慣的西裝去進行接觸——好在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女人挺喜歡不怎麼會說話的Illya,她纖細的手不只一次撫著Illya的左頰,邊讚嘆著他面容的美好,「親愛的,你真好看。」又抿了一口高腳杯裡的紅酒,Illya對讚美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在映在眼底,她笑著彎起眼眸,微醉的吐出Illya想聽的資訊。

在對方脅迫下又喝了些酒,最終Illya離開宴會時早就過了午夜,在步行回據點時他不經意想起了對方說的話,也不經意想起了Solo在羅馬的任務結束對自己的微笑。

「真可惜,你笑起來多好看。」當然,Solo不曾對他說過這種話——如果真說過了,那他就不會完好無事地跟Gaby坐在酒店的大沙發上等Illya回去——但是在Illya印象中,他不只一次對他的那些女伴說過,由於是經由竊聽器,Illya當然也不知道對方說出那些話時臉部的表情到底是否柔和。說白了,他沒有道理在這時刻想起Solo,更遑逞是他的笑容。

可他就是不自覺的把這些話和Napoleon Solo連結了起來,不自覺的想像他是怎麼和那些女孩說著這些讓人自願獻出自己的讚美話語,不自覺的想著他的神情、語氣、嘴角的弧度,更甚至是那雙他不曾看透地湛藍色雙眼。

「...該死的美國人,該死的資本主義——」經過了還未歇業的小酒館,裏頭人們的吵雜歡笑與他腦袋裡的一片混亂竟有幾分相似。他搖搖頭,試圖把這些不該出現在腦裡的畫面甩開,Illya決定把這歸為酒後意識混亂或是酒館酒味重到令人微醺,總之絕對不是他自發性的聯想到對方。

「...該死的Napoleon Solo。」出神地望著路燈,最後他意識到自己停下了腳步——可酒館早就在兩條街以外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

 

「你回來了。」Gaby望著Illya不算小力推開的門,她少見的沒有為此不滿地挑了眉,「所以你跟她喝了酒也不願意跟我喝?」不意外對方聞到了自己的滿身酒味,但Illya倒是有些意外Gaby所在意的點,不過對方看起來也不是很認真地在等待回答,所以他只是沉默地在她對面坐下。

「...你好像很在意?」看似不在意對方的沉默,她又往酒杯倒了一杯酒,把空的酒瓶隨意的放在一旁。聳聳肩,眼神往Solo所在的隔壁房間示意了下,即使隔著牆也能聽見不算小的窸窣聲。

「不,我...」在反應過來時已經下意識做出了否定的回應,Illya在心裡把自己罵了遍——否定的太快了,一聽就知道不是真話——當然沒漏看Gab再次挑起眉,一副毫不採信的表情。「我只是不贊同。」最終他垂下眼簾,給出了不算精準的答案。

「關於哪一點?」乾了一杯,Gaby瞇起眼睛,因說話而勾起的嘴角讓她看起來像是在笑——在嘲笑我。Illya幾近是自暴自棄的如此想著——或許現在就該結束話題以免它往不可預測或他不願意的方向發展,可Illya只是像在思考般的含糊應了聲。

「他毫不在乎任務進度的——」他停頓了下,像是懊悔自己說出的話不怎麼有說服力,又或是有些幼稚,「——戲弄女性情感。」Illya發誓他看見了Gaby的瞳孔在他說出這句話時放大了一瞬,她調整姿勢後咳了聲作為掩飾。

「我猜你要說"這在蘇聯是行不通的"?」望著Illya,Gaby輕嘆口氣,像是在提醒他自己有多蠢,「得了吧,Illya——你說擔心他我還不一定會相信——當然,我沒說你在說謊,可是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會這麼心煩的原因不只這個。」

「...我沒有。」愣了一會,Illya下意識想反駁,可腦袋混亂的讓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推翻對方的肯定句,他扯了嘴角,Gaby的表情讓他更加說不出話來,就像是在羅馬時一樣——最終他的回應除了敷衍的話語,只剩並非發自真心的句子。

 

*

 

「我該意外嗎?關於Gaby把你趕出來?」Solo看似疲憊的應門,在聽完Illya的理由後卻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消息般可見的愣了一下,最終他再次像個紳士般的勾起了禮貌的笑容,眼底的笑意卻不只如此而已。

「別問理由,Cowboy。」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決斷些,Illya並沒有贊同Gaby的計畫,可她只是在大清早時將他為數不多的物品塞到他手裡,強硬的將他推出房門,「給你一個機會處理這件事,我想Solo不會在你也在的地方做這種事?」她關門倒是乾脆,等Illya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獨自站在走廊上,在敲了十次門後Gaby依舊沒有要回應的架式,他抿了幾下唇後認命的開始敲Solo的房門。「我睡沙發。」他想了想,嘗試不去想這段荒唐事的加上這句話。

「噢,Peril。」Solo勾起唇,一如往常的笑著,「我不介意——其實你可以睡床。」

對方乾脆的轉身示意自己可以進房,望著Solo的背影,聽見對方回應的Illya不可置信地愣了神,來不及回應的暗自在心底嘆口氣,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不是什麼好決定。

 

事情有了轉變,可能是自己的存在讓對方收斂了些,又或是Solo他自己覺得這幾天的縱慾已經夠了——Illya不想、也不打算去思考其他可能性,但不可否認,或許Gaby的計畫在一定程度上發揮了作用。

Solo的效率又回到了最一開始Illya聽說且第一次見識到的,除了有些時候廢話和竊盜慣犯的小動作都有點多——Illya覺得這樣也不賴,至少他不必再為了這種根本不在他管轄範圍內的鳥事心煩。

 

最終他們順利解決掉可能危害到世界的威脅,任務完成的後一天他們準備離開西班牙,以免其他不必要的麻煩。而Gaby早就在任務結束當天驅車前往了Granada,據她所說,她早就嚮往南西班牙的陽光及建築了。

Solo帶著墨鏡,靠著欄杆,他們雙雙站在陽台望著藍天,桌上放了Gaby多買的幾瓶酒,時值午後,原本刺眼的太陽與正午相比柔和的多,Illya朝對方瞥了一眼,好似在懷疑此刻對方為何如此安靜。

 

「那些女孩,你是怎麼看她們的?」就像是受不了沉默般,最終有些突兀的Illya如此開口,但在開口的那一剎那他就後悔了——回想起對方前幾天的反應,他不該提起這個的——他的語氣變的有些僵硬,聽起來就像是在質問。

「那只是一種...互利關係,」挑起了眉,像是意外對方再次提起這個話題,Solo停頓了一下選擇措辭,卻聽不出有什麼被冒犯的不悅,「那些女孩們都是自願的,可不是嗎?」

「...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歡她們,對吧。」下意識的抿了唇,Illya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說出來的話到底從何見得,有些混沌的腦袋在警告自己——他應該結束話題,而不是接續下去。

「那就對了——Peril,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炮友的意思嗎?」Solo放下酒杯,望著Illya的側臉,勾起了嘴角,「愛在這種關係裡只是多餘的,我們只不過是各取所需。她喜歡我的說話方式、喜歡我的臉,噢,別那種表情——而我可能也只是喜歡上了她的臉蛋或身材。」停頓了一下,明顯看見了Illya的不認同,可他對此只是聳聳肩,「當然,或許還有一些其他東西,但僅此而已。」

語畢,他移開了停留在對方臉上的視線,Solo並沒有奢望Illya對自己的論點表示贊同或其他意見,或許他就是Illya口中那種無可救藥的萬惡布爾喬亞——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但在自己眼中Illya對於感情還是太過於單純。

 

人是複雜的,愛也是。

從軍後發現了世界的黑暗,年少的他也不再重複作著那個過於美好的夢想——每個人都陰溝裡活著,自己也沒有理由非要離開這個大家都在的地方——見過了戰爭、失去丈夫的婦女、失去父親的幼童、失去愛子的年邁雙親,好似看過這些事物就會對這一個世界都充滿了憐愛,可他發現的只是不過是人的慾望、榮譽、虛幻的國家願景,相較之下藝術品的美就沒那麼複雜且令人著迷。當然,這不是藉口,替CIA工作後他看見了更多令人咋舌的行為——人們總是這樣,他在心裡說服著自己——所以他成了一個利己主義者,在這個看似無可救藥的世界裡努力的活下去。

可是Illya和他看過的人不一樣——經過慘痛的童年、KGB傳言中非人的訓練,他的確成了一個他們所謂"優秀的特工"——即便雙手沾滿了鮮血、即便一次次受到侮辱、即便一次次的情緒失控,他的感情還是如此純粹。

或許每一個人都活在陰溝之中,但總有些人仰望著星空(*);而有些人看似活在陰溝之中,卻身在潔淨之地。

而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他。

 

「那你呢?你對愛有什麼看法?」經過短暫的沉默,Solo重新望向Illya,好似方才在腦中翻騰的回憶及沉重話語不曾存在,他勾起了一個稱的上是友善的微笑。

「...互相信任、相互扶持、共同分擔痛苦。」Illya停頓了下,像是沒有想到對方回拋出這樣的問題,「還有——無條件關心及付出?」斟酌著話語,對感情從不擅長的他思考了一陣子,依照小時候對母親的回憶,最終得出的結論聽來有些籠統、卻真實。

「你說的對。」瞇起眼睛,聽見對方如孩子般不怎麼成熟又理想的回答,Solo笑得燦爛,再次拿起酒杯,這次他正面對著Illya。

 

他想,他大概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喜歡他了。

 

幾乎可以說是深情的望著對方,微開的湛藍色雙眸在西班牙的豔陽下映著自己的身影,Illya可見的愣了一下。

 

Illya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在意對方的私事,通常他是不管這事的。而與女孩們的情事?得了吧,這與他更加無關。

可是他無法說服自己不管Napoleon Solo,耽誤任務進度也好、看不慣對方玩弄女性也好、不喜歡對方油腔滑調的美式口音也好,他討厭對方的理由多到數不清,要和對方搭檔也讓他由衷的不情願,可是他終究沒辦法無視對方為自己帶來的改變。

突然間生活有了溫度、有了同伴,有了人可以說話、有了人可以吵架。好似除了祖國及任務,自己有了其他可以棲身的地方、有了其他的目標。

Illya不蠢,他當然想過自己為何如此在意,最終的答案卻讓他選擇不去理會,好似放在那裏、藏起來就不會有人發現,包括自己——可終究自己會明白的。

 

Illya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在走神,正想開口的同時雙眸再次聚焦在Solo的臉上,然後看見對方再次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那你覺得我們之間算不算愛?」

 

 

 

 

 

 

 

*原句: 我們都在陰溝裏,但有些人在仰望星空。
"We are all in the gutter but some of us are looking at the stars". 

 

 

Fin.

 

2020第一篇新文xdd

原本是走發糖路線的,怎麼後面越走越歪呢(#

最後的內心戲都是後期才再加上去的,誰知道我突然文筆爆發(?)

 

真的推爆美蘇!!!伊利亞超可愛!!!易怒的暴躁蘇聯人誰不喜歡!!!(夠了。

舅局是我的新坑,我大概有好一陣子不會出來了(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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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月明(め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