ヘタリア/APH/黑塔利亞 | 冷戰組米蘇(美/國x蘇/聯) | 在獻上祝福以前 | 2020蘇誕

※人物屬於本家、OOC屬於我。  ※偽國設,蘇/聯是同人設定,詳細設定請自行google。

 ※架空、私設有,主米蘇,雪國親情向、米露友情向。  ※蘇露異體,雷的快跑。

 

我不確定我在寫什麼,劇情有些雜亂...大致上有微虐、但整體來說還是沙雕糖,HE,信我。

接續上篇:  2019蘇誕 【僅是為你獻上祝福】

 

 

1.

聽見門外的動靜,伊利亞停下翻書的動作,定睛瞧著那扇隔音效果幾乎為零的木門,指尖不由自主地敲著桌面,似乎巴不得直接幫站在門前的人開門。

腳步在離門前幾步停下了,來人沒有緊張地踱步或是轉開門鎖的意願,影子一動也不動,他只是站在那兒,好似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良久,等到伊利亞都有些不耐地想開口時,那人便像是放棄般的、邁開稍顯遲疑地的步伐,轉身離開。

這不是第一次了。伊利亞當然知道這種時間點還會站在他門前的人是誰,他打消起身的念頭,把視線從門上轉回書本,心思卻不在文字上。

伊凡感到焦慮的時候總會在他的門前徘徊,他從很久以前就發現了對方的這個小習慣,只不過近期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伊利亞一直都知道十月革命紀念日總讓伊凡感到壓力,自從上司和他討論不再慶祝革命日以後,這種慌亂就明顯地更是欲蓋彌彰。他有私下和對方談過,他們無法實質改變上司的決定或是任何政事,但他們可以改變心態——身為新任國家意識體,伊凡在感情處理的部分上可以說是相當糟糕,伊利亞並不會吝嗇給他建議——在聯盟崩塌後的二十幾年間,他便明白了這個道理。當然,他不會把這點也和萬尼亞分享。

 

他曾經滿腹怨恨,心中充滿被背叛的憤怒。原本以為會在1991年離去的自己卻活到了現在,因為那些還記著他、懷念他的人民。

垂下眼簾,他好似又聽見了門外的踱步聲,和伊凡的收斂不一樣,那腳步又熟悉、又陌生,屬於一個此刻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

 

伊利亞習慣性地看向一旁的書櫃,在好幾本赤色的封面之中夾著一個格格不入的白色,伸出手,他發現自己的指尖不自主地在顫抖。

裏頭有好幾封信,署名都是阿爾弗雷德·F·瓊斯,最上頭的1991年顯得過分刺眼。

 

 

2.

伊利亞"曾經"怨恨過阿爾弗雷德。聽起來可笑,但在好幾十年後的現在,怨恨幾乎被時間洪流沖得一乾二淨,雖然幾十年時間對國家意識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對他卻足夠了——他們花了七十幾年針鋒相對,結局卻平靜地令人難以置信,就像是小說家恣意放縱自己的想像,卻讓作品陷入難以圓滿結束的窘境。崩塌,簡單明瞭,令人措手不及——他還記得對方那一天的表情,受傷、欲言又止,伊利亞從不知道那人的表情裡能有那麼多的情緒,好似被傷害的是他。

他有什麼資格?伊利亞突兀地笑了起來,即使輸了這場較勁的是蘇維埃,贏了阿爾弗雷德·F·瓊斯的卻是伊利亞·布拉金斯基。

 

「聖誕快樂。美國。」伊利亞幾乎是平靜地開口,嘴角的笑意卻沒有因此減少半分——直到這一刻他還是不願意叫對方的名字,伊利亞不確定自己是否在堅守什麼不知名的底線,他只知道阿爾弗雷德當時的表情,是他從來沒看過的。

思緒回到了他們關係最緩和的時期,藍色的眼眸和如太陽般耀眼的金髮從沒離開他的腦海——僅是閉上眼睛就如身在向日葵花海的令人錯覺到幸福,好似他們不是身在下著大雪的莫斯科,而是在陽光普照的加利福尼亞——對方無時無刻的燦爛笑容和此時的凝重重疊,伊利亞愣愣地盯著他看,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們間意外相似的感情。

是的,他一直都知道。可這在此刻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算胸口滿溢著從沒說出口的感情,伊利亞也沒辦法說出那些考慮過的話語——喉嚨就像是被掐住般的難受,他艱難的吸了口氣。

今天過後,這些就不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了。就讓時間帶走這一切。沒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多難看,他又笑了起來。

 

 

3.

可現實總不是想像中的那樣完美,他總會在你沾沾自喜地、自以為是地預測事情走向時,狠狠地給你一巴掌。

當然,伊利亞並沒有沾沾自喜,更多的是已經看開地認命——真可笑,當初的他不可能會有這種想法——可當睜開眼睛時,看見的還是熟悉的房間,他忍不住罵了聲髒話。

 

他活了下來,以一種連自己都沒想過的方式。

有時伊利亞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確地存在著,他感受的到大地的鼓動、這片土地仍舊,是他誕生於此的理由——他和伊凡共用著同一顆心臟,可他卻感受不到它在跳動。

他變了,不再無時無刻彰顯自己的野心和鋒芒,刺眼的紅色變的溫和,他成為了信念、成了故人、成了構成新俄/羅/斯的一部分。

一些他覺得不會改變的事物都變了,自己仍舊佇立於此。一切的未來都是順應時代,伊利亞已經想不起在哪裡聽過這一句話了。

 

「伊留沙哥哥?」好吧,他是不會對萬尼亞生氣的。

「怎麼了?」迎上對方的視線,伊凡顯得更加慌張,瞥見對方身後大到幾乎藏不住的向日葵,伊利亞能從他的反應猜出他想說什麼,「如果你想談論上次的話題,我想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萬尼亞。」

 

他當然不可能沒發現伊凡正致力於什麼,但他不確定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噢,好吧,他是有個底。

基於自己也說不清的心態,伊利亞幾乎是溫和的笑了起來。

萬尼亞是個貼心的好孩子,但他們達成目標的方式幾乎沒有不同。他知道他苦惱的原因,而他也想知道伊凡能為了解決這事而變出麼花樣。

 

 

4.

西裝。伴隨著這個字眼應該是正式且美好的。

在踏出大門前,伊利亞再一次的把圍巾拉的更緊一些,他望向外頭的雪景,腦海裡有些突兀地冒出這個詞——他不確定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不是本來就是影像,又或是單純的西里爾、拉丁字母——但他確實想起了某一個戰後的正式場合。

 

那時他們的關係還未發展到對立,但也沒有如想像中或宣言中的那樣美好,這個場合更可以說是逢場作戲——他已經完全想不起來這個宴會到底是在哪裡辦的了——遠遠地,伊利亞一眼就看見對方的三件套,價值不斐的西裝穿在外表看起來只有19歲大男孩身上毫不突兀,反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合適。

阿爾弗雷德把不自在藏的很好,但伊利亞注意到他已經不只三次調整過領結了。他絕對稱不上是纖細,裁減合宜的套裝讓他看起來沒有伊利亞私自評價的臃腫、或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邋遢。

 

他已經記不清那條河是不是易北河了。

坐在沒什麼人的角落,伊利亞疲憊的靠著沒被炸碎的牆壁,眼睛微闔。他全身痠痛,右腳因為長時間的行軍早就沒知覺了。

蘇聯人和美國人笑著迎接對方,或許還有一些英國人——我們會共同作戰。他們笑得有如戰爭已經結束,無關國家,他們純粹地為了此時此刻而慶祝——混雜在一起的腔調和語言讓他腦殼生疼。

餘光瞥見一個人遠遠地走來,沒有餘力去思考穿著飛行夾克的人是誰,伊利亞也打消了叫對方站住的念頭。

他偏過頭,讓對方先一步開口:「蘇維埃,對吧?」來人轉頭指了一群人聚集的地方,「我剛剛問那群人有沒有人知道蘇聯在哪,我倒沒有想到你會打前頭,也沒想到你會看起來...那麼,疲憊。」

這時伊利亞才正眼去看對'方,灰頭土臉的像是在地上打滾過,但那雙藍色眼睛卻亮的過份。他把飛行帽摘了下來,金色的髮絲有些因為汗水而平貼在他的臉頰旁,整體看起來亂糟糟的、有些狼狽。

伊利亞沒說話,赤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緒,直直地盯著他看,而他很明顯地只是在打量。對方似乎不介意他的沉默,他伸出手,笑了起來,「我是阿爾弗雷德,或著...美國。」

他不知道自己當下是被哪一項事實震撼到,沒有想到美/國會在這?還是美/國只是個小孩?還是美/國的髮色和瞳色是那麼的好看?

 

「你在想什麼?」一個問句打斷了他的思緒,這時的他正站在陽台,望著雪景,伊利亞回頭去看那個罪魁禍首、逃出宴會的主辦方——視線對上的瞬間,想說的話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即使過了那麼多年,他還是一樣該死的好看。

 

「伊留沙哥哥,慢走!」

站在門前,他聽見伊凡從後方跑出來的動靜,伊利亞這才有如夢醒般的回過頭,露出了勉強的笑容。

他肯定是瘋了才會在這時想到阿爾弗雷德。

 

 

5.

伊利亞在門前站了一會兒。除了在心裡抱怨不算悠閒的日子,他有些敏銳的感覺到不對勁。雖然停的很遠,但他還是發現那裏有一台他沒看過的車種。

萬尼亞到底在搞什麼?

他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思考該怎麼應對,最後還是決定見招拆招。不算輕柔的把門推開,習慣看著地板的伊利亞猛然抬起頭,原本到了喉頭的話語卻發不出任何一個音節。

 

阿爾弗雷德?

 

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下意識唸出著個名字,他像個傻子一樣愣愣的站著,回神才發現對方又往前了兩步。

就像是好幾年前的那個場合——幾乎一樣的西裝、幾乎一樣的表情,他甚至還拿著不知道從哪來的玫瑰——他抿了下唇,腦中不由自主地回放那些畫面。

藍色從不是他喜歡的顏色,但對方的眼睛卻不知為何是令他喜愛的湛藍,那幾縷總是不聽話的翹髮依舊我行我素,那片在記憶中已經有些退色的金黃如今在眼前重新綻放,伊利亞有些荒謬地感到眼睛酸澀。

他往阿爾弗雷德的背後望了一眼,伊凡笑得燦爛。一瞬間伊利亞覺得這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了。

 

他依舊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天向他伸出手的大男孩到現在一點都沒變,那一個笑容、那件飛行夾克的溫度他到現在還是記得;那天他收到了一束玫瑰,外頭下著雪,他還能打趣的和對方說自己比較喜歡向日葵;那天他以為那是告別,他決定對這一份感情閉口不談,說出來的話語和過去那些針鋒相對一樣傷人——他已經記不清他是何時愛上那個笑容的了。

 

即使記不清了,他還是戀上了對方,幾乎毫無原因的。

 

 

「瓊斯。」伊利亞盯著阿爾弗雷德瞧,他知道自己早就不恨他了——或許這份恨意便是助長愛意的其中一項因素。

時間帶走了恨意、障礙與挑戰。伊利亞想,至少現在的他能夠承認自己愛著對方的事實了。

 

Спасибо.(謝謝你)」最後他笑了起來,比二十八年前的冬天更真心一些。

 

 

Fin.

今年依舊沒趕上老大哥的生日,我哭了。

其實我原本還在糾結到底今年要不要搞,這份稿是我在前幾天擬出來的...漏洞百出啊XD

雖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寫了啥,但到最後還是克服萬難的寫出來了,希望你們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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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月明(め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