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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朋友 | 第十九集 | 回憶的重量(阿謙篇) | 第三人稱(吧)

◎各種花式OOC注意    ◎意義不明的劇情注意(?)

◎世界觀架空；背景為第四次輪迴；與高科技無緣(?)   ◎多CP注意；多BL清水向(

從有記憶開始，他就一直生活在虛有架構的魔王城裡。

他沒有看過他的父親或是母親，在這大到令人空虛古堡中他也想過要就此逃離。

不過「那個人」卻出現了，以絕對高上並不容反駁的姿態將他強制留在這座城堡中，並且教會他基本的法術和能量控制。

「你是誰?」這是那時還年幼的他對男子的第一句話。

「這件事很重要嗎?」青年挑眉，他走近對方，嘴角勾起了異樣的弧度，「這樣好了，你可以叫我葉伊。」

在那之後，原本空蕩蕩的城堡多了點生氣，幾乎不曾堆放過東西的房間多了些無關緊要的擺飾，幾乎沒有人踏過的地毯也漸漸染上污漬。

「你會離開嗎?」已經不再是男孩的魔王如此問道，他們常常坐在那大到不行擺飾石椅上聊天，不過今天另一方卻沒有坐下。

「你說呢?」青年用問題反問回去，這讓還年輕的魔王不太高興，「多年前我突然出現，你都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不會啊。」少年沒形象的伸了個懶腰，下意識地如此回答，隨後卻又做出了偏頭思考的動作，「你教我這麼多，還陪我住在這個破城裡，你要離開的話我想我也沒立場攔你吧。」

「說的挺有道理。」聽見回答的他忍不住笑了出來，該說無知真好嗎? 自己教出了這麼笨的人還真不得了啊。

在那之後又過了數年，幾年的話說實在他也記不清了，他對「時間」這種東西的流逝是完全沒有感覺的，頂多是感覺到自己好像又長高了點。

反而是對方，一點也沒有改變。

不論是說話方式、勾起笑容的方式、毫不留情嘲笑他的方式、甚至是外貌和身高都和數年前如出一轍。

看著青年的側臉，少年無聲無息地皺起了眉，不過對方就像是沒有看見般，嘴角勾起了寞落的弧度。

「葉伊，時間是什麼?」拿著那從已生滿灰塵書架上的書，少年翻了幾頁後便抬起頭，無助地望向對方。

「是人類創造的一種單位，因為只要一久人就必定會死亡，所以他們將人所能夠活著的那些歲月稱為時間。」

似乎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少年歪著頭思考了一下。

「那麼，我們會死嗎?」話鋒一轉，少年的視線望向那高到碰不著邊的天花板，他表情複雜的聳了肩。

「萬物總有一天都會消逝，那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非常制式化，聽見自己那冷如冰霜的回答時，青年都不自覺皺起了眉。

"我"總有一天會死、但如果是"我們"的話，會如此簡單的消逝嗎?

那夜下了場大雷雨，在冬天時這座森林其實是很少下雨的──但是那個人多年前來到這裡時也是下了一場大雷雨的樣子，少年如此想著。

青年坐在一旁，俐落盤起了他從來都沒有整理過的過長頭髮，碧綠色的眼睛望向了坐在石椅上的魔王，隨後又將視線移開。

「你記得當初你遇到我的那晚嗎?」青年少見的主動挑起了話題，少年先是愣了三秒後才點頭作為回答。

「那時距離現在已經過了十五年，你知道嗎?」他凝視著自己的手掌，像是要給自己勇氣一般，無視了少年明顯的錯愕。

「那天也下著大雷雨對吧。」

「是。」

幾乎稱不上對話的兩人個別發言在此陷入了沉默，青年深吸了一口氣後望向魔王所坐的位子。

「你曾問過我不會不離開對吧。」他俐落地起身，看著對方紫色眼瞳底的錯愕及瞭然，他知道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我會回來的。放心。」勾起了微笑，他不疾不徐地走向大門。

少年露出了寂寞的微笑，他沒有說出任何要求對方留下的話語，他知道他沒有權力這樣做。

即便如此，他還是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卡在喉頭的挽留話語就快要支撐不住就此潰堤。

在對方踏出大門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淚水的滑落─即使他不知道這是代表著怎麼樣的感情─他還是費盡全力的奔向對方背影消逝的方向。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再也熟悉不過的森林景色，卻看不見那個剛剛才笑著離開的人。

「葉伊，你有興趣去探索世界嗎?」

「死後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呢?」

「有同伴是甚麼樣的感覺呢?」

在那一個曾陪伴他十五年的青年離去之後，少年依舊試著對自己發問，並想像如果對方還在的話會有什麼反應。

但在那之後，魔王城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笑聲了。

「我們去探險吧，你覺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