ヘタリア/APH/黑塔利亞 | 冷戰組互攻(美/國&俄/羅/斯) | 嚴冬輓歌 | 第三人稱

※人物屬於本家、OOC屬於我。   ※微史向(?),蘇解背景。

※伊凡從頭到尾都代表俄/羅/斯/聯/邦(非蘇露異體),在蘇/俄時期單獨出現時代表整個蘇/維/埃/聯/邦。

※雖然說是冷戰組互攻,但私心還是有點偏米露。(雖然那個時候是米蘇(幹。

 

*本文不代表全部的實際歷史,有任何錯誤歡迎指點*

*可能完全不符合時事/原作世界觀請自行斟酌觀看*

p.s.我相信自帶八百米cp濾鏡的各位一定可以吃下去的###

 

 

莫斯科時間19:00

 

莫斯科的冬天從不為任何人手下留情,即使是這一片土地的意識體也是。

與一片雪景不相襯的髮色好似要刺傷人般映入眼簾,伊凡‧布拉金斯基下意識的瞇了眼,不情願地望向不屬於這裡的另一位國家意識體。

深呼出一口氣,他直挺挺的看著他的政敵阿爾弗雷德‧F‧瓊斯──該死的美/國意識體。

說出口的話便是比吹在臉上的寒風還沒有溫度,伊凡倒是笑得看似輕鬆:「你來做什麼?蘇/聯明天起就不復存在了,開心嗎?」

阿爾弗雷德並沒有把對方嘲諷的語氣當作一回事,他只是輕輕皺了眉,如海般清澈的雙眸流露出難得的認真,「...。」即使張了嘴如同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音節,連自己也難以理解這樣的情緒,咽喉像是被勒住般難以呼吸。

──有什麼卡在心頭般,悵然若失的感覺。

 

毫不客氣的笑了出來,紫赭色的眼眸中充滿了許多阿爾弗雷德並不明瞭的情緒──或許他知道,只是假裝不曾明瞭──伊凡並沒有回他的問題,而是轉向了背後的克里姆林宮。

「你想說什麼的話就直說吧,他們等等就要開始降旗了。」 

 

十個小時前,莫斯科時間10:00

 

年過半百的男子坐在辦公桌前,憔悴的神情明白的顯示出他有多疲憊,桌上成推的公文已經不是他需要去關注的東西了──反正再過不久,這個權力再也不是屬於他的了。

伊凡站在離辦公桌不過半步的距離,赤紅色的眼眸裏頭讀不出多餘的情緒,平靜的可怕。

「...很抱歉,我們的改革失敗了。」男人抬起頭,幾乎不成聲的單詞拼湊不出更好的句子,他對此只是苦笑。

「不用自責的,同志。」他勾起嘴角,表情顯得柔和許多,「若是這是人民的希望,那有何不可?」

他早就知道這個國家不可能繼續下去了,內部的僵化和經濟上的困境已經讓人民苦不堪言,自獨/立/國/協成立的那一刻起,蘇/聯就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男人的表情還是僵硬,輕皺起眉,他緩緩勾起稱不上笑容的弧度。

「請您保重。」垂下眼簾,他知道再說什麼也於事無補,「雖然社會主義在這裡結束了,但是俄/羅/斯是不會結束的。」

他沒有勇氣繼續看對方的表情,當轉過頭要離開辦公室時他似乎聽見了對方忍不住的軟弱──可不是嗎?戈巴契夫的權力將和蘇聯一起結束,而他的時代也終將成為歷史。

他們或許都努力過了,但他們實際上都同樣的失敗了。

 

莫斯科時間17:00

 

伊凡關上了窗戶,但十二月的寒風還是毫不留情的用各種方式侵入屋內。

他收到通知,戈巴契夫將在兩個小時後發表辭去蘇/聯總統的職務──即便那個職務如同魁儡般毫無實權──雖然意識體不必出席,但他們將會在那之後開始最後一次的降旗。

正式宣告著蘇/聯的結束。

望著窗外,這種天氣並不會有人在路上閒晃,所以亮著燈的廣場顯得格外冷清,他不自覺想到在白令海另一端的國家。

對方的時區現在還正是活動的時間,歡笑、禮物、滿地白雪,他幾乎可以想像到聖誕節的氛圍是怎麼延伸到整個街頭的,和他這裡不同,沒有人會在這時候上街大肆慶祝。

「他現在肯定開心的不得了吧。」露出了自嘲的笑容,即使到了最後他也是在想著對方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們打從一開始就不曾站在同一方,即使有過相同的目標,但其實只是各有計畫罷了。

所以當二/戰結束,伊凡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惡化到對抗時,他其實是有些難過的──誰還記得自己的願望只是想要有很多的朋友?

但當他發現那一個年輕的國家嘗試跨越那一條線時,他又會不假思索的帶上面具,劍拔弩張就又會成為他們之間的平常──現在回想起來,或許是自己當時害怕了吧。

撇過頭,無意間看見放在另一頭的花瓶,裏頭的向日葵已經奄奄一息,金黃的色調已經不如從前。

「...看到向日葵的話,總會想起他呢。」

喃喃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似乎又看見了歐洲戰場結束時,對方眼睛中的湛藍南方天空、如同太陽般的燦爛笑容。

 

莫斯科時間18:12

 

克里姆林宮依舊佇立在那,但他很清楚裏頭的人將不再是從前的他們了。

伊凡站在紅場前上,望著眼前的建築群,即使是看過千百遍的他也不曾停止過對它們的讚嘆,雖然聽起來像是觀光客會做的事,但此刻他並沒有心情去欣賞。

方才又有人捎來訊息,美/國意識體正坐著他們家的飛機往莫斯科飛,連他家的總統都擋不住,對此伊凡只是敷衍地笑了笑。

現在來又能做什麼?或許他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但他總是迴避對方的提問與表示,他已經能夠預想到阿爾弗雷德那難看的臉色了。

十二月的寒風還是持續吹著,但他像是感受不到寒冷般,直挺挺的站在同一盞路燈下,海藍色的軍裝在一片雪白中顯得孤寂。

 

莫斯科時間19:30

 

「...我只有一個問題。」望著對方的背影,阿爾弗雷德的聲音並沒有對方習慣的聒噪,更可以說是冷靜的可怕,「蘇/聯解體後,你會怎麼樣?」

像是早就預想到對方會這麼問,伊凡看似無所謂的笑了笑,「俄/羅/斯/聯/邦將會事實獨立,獨立國協會取代蘇/聯繼續維持著...」

「我說的是你,布拉金斯基。」打斷對方的官方說法,他垂下眼簾,像是徵求對方意見的提高音調,「國家意識體是不會死亡的,對嗎?」

「國家意識是不會死亡的。」扯出了笑容,伊凡看似輕鬆地說著,「但是蘇/維/埃/聯/邦會永遠的死去,你再清楚不過的,不是嗎?」

「...。」沒有回應,伊凡看不清阿爾弗雷德逆光的表情,但可以確定的是鏡片後那曾經吸引他的藍色雙此刻黯淡無光。

「放心吧,俄/羅/斯/聯/邦將會繼承蘇/聯的大部分資產。」不去特別在意對方的反應,他望向一片漆黑的天空,「新生的『他』,是你會喜歡的類型。」

「...夠了吧?」抬起頭,望著對方的藍色眼眸,眼中盈著各種他以前選擇忽略的情緒。

「什麼夠了?」就像是真的不明白般的開口,伊凡輕笑,「請問贏了冷戰的美/利/堅對現狀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即使張開了雙唇,他還是什麼都說不出口,心裡滿溢著的感情阿爾弗雷德並不是不明白,但是身為美/國的他並不能做出任何具個人色彩的舉動,更何況對方可是蘇/維/埃。

可又有麼關係呢?從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趕到莫斯科的那刻開始,心底就有些什麼徹底的崩潰了。

「...並沒有。」閉上的酸澀的雙眼,阿爾弗雷德長呼出一口氣,凝結的水氣伴隨著白色煙霧模糊了鏡片,他抬起頭,發現一點一點的雪白正落下。

 

下雪了。

 

扯出了笑容,伊凡往反方向退了一步,望向克林姆林宮的雙眸將視線轉移到美國人身上,突然間颳起的風將他的圍巾吹起了弧度,如紫水晶般的雙眸逆著微弱的燈光綻放著不曾消逝的光彩,在一片雪白之中亮的灼人。

因強風而不得不瞇起眼睛的阿爾弗雷德模糊地看見對方的嘴唇動了幾下,隨後視線無意間瞥向上頭已經沒有國旗的克林姆林宮。

藍色的眼眸倏然睜大,後知後覺的他才發現對方已經不在自己的面前,只有剩下落在地上的米色圍巾,冷空氣讓他的思考變得遲鈍,思緒卻清晰的很。

「...到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嗎。」扯出了苦笑,阿爾弗雷德垂下眼簾,不去看那已經沒了對方痕跡的建築群,他再次望向一片漆黑的天空,卻在那當中看見了如同幻覺般似有非有的一抹紫紅色,「你明明就知道的,真殘忍啊,萬尼亞。」

他跨出腳步,耳邊傳來了飄揚的細微聲響,如同輓歌般的在一片雪白中突兀地響起,撿起了已經失去溫度的圍巾,他終究抵不過眼眶的酸澀,眼淚還是無可抑制的滑落。

 

明天過後,他會再看見似乎不曾改變的他,但在這晚所離去的他不會再回來了。

 

最終,蘇/維/埃烙在阿爾弗雷德回憶中的不只是一片鮮紅和張狂的態度,還有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勾著微笑的最後一句話——

「聖誕快樂,阿爾弗。」

 

 

 

 

 

Fin.

 

 

我tm的發刀發到自己也痛苦ヽ(#`Д´)ノ

冷戰雖然法大好但蘇解真的是我一輩子的痛・゜・(PД`q。)・゜・

他倆爭了這麼久, 一方支離破碎,一方離去,最終誰也不是贏家。

arrow
arrow

    宮月明(め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